温哥华天空
战火中的乌克兰代孕市场 父母称遭遇中介失联
近日，乌克兰安全形势处在迅速变化和急剧恶化之中，各方面安全风险上升。基辅等多个城市已宣布实施宵禁，当地空中和地面战斗仍在持续。这一切波及到了当地的代孕产业市场，有自称购买了乌克兰代孕服务的网友称，本打算到乌克兰基辅接代孕出生的孩子回国，却不料因当地军事冲突，无法联系到代孕中介和代孕医院。另有网友向北京青年报记者表示，原计划今年4月从乌克兰带代孕孩子回国，却因为当前局势不明，需要延迟出行，为此中介方面提出需要加收大量护理费用。
尽管局势复杂，但北青报记者调查发现，仍有不少乌克兰代孕中介表示，可以为消费者提供乌克兰代孕服务，“客户可以先趁着这段时间做好体检等工作，等当地局势稳定后，去乌克兰操作代孕。”对此，律师表示，海外代孕会面临诸多风险，出现纠纷后，更可能面临诸多维权难题。裁判文书网今年发布的一篇判决书显示，法院认为基于代孕行为而作出协议违背了基本的公序良俗和社会公共利益，认定相关协议为无效合同。
过程非常漫长，代孕中介也可能面临客户毁约克兰当地医院尚未受到战争影响，供电仍有保
乌克兰战火蔓延波及代孕行业？中国网友称到了当地却联系不上医院
“2月16日到乌克兰首都基辅，接宝宝的流程没结束，俄罗斯就和乌克兰交火了，从昨天开始，我给代孕中介和试管诊所打电话都打不通，没人接。请大家给我出出主意，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北京时间25日，有中国网友在线上论坛发布求助信息，称自己购买了乌克兰的代孕服务，近日到乌克兰接出生的孩子回国时遭遇乌克兰战争，无法联系上代孕的服务人员。
另一名在该论坛发帖的网友告诉北青报记者，他原定于今年4月到乌克兰接即将出生的孩子回国，但目前因为当地暴发战争，他正在考虑退票，等局势稳定一些再前往乌克兰。“我原定从中国出发，经荷兰转机到乌克兰基辅接孩子，但目前我们不知道当地的形势如何，后续又会如何发展。目前中介跟我说，当地医院仍能协助代孕母亲生产，但因为我们无法到当地带孩子，可能需要补充支付奶粉、护理等多项费用，根据情况或许要多花几万元。”
代孕是指有生育能力的女性借助现代医疗技术，为他人妊娠、分娩的行为。我国相关法律法规明确规定禁止相关医疗机构和技术人员提供代孕相关服务。但在包括乌克兰在内的一些国家，部分符合条件的商业代孕是合法的。这使得一部分中介盯上了向中国人提供海外代孕服务的市场。
然而，24日起，乌克兰局势急剧恶化。北京时间25日，中国驻乌克兰大使馆发文称，目前，乌克兰安全形势还在迅速变化和急剧恶化之中，各方面安全风险上升。基辅等多个城市已宣布实施宵禁，空中和地面战斗仍在持续。
这一切，对那些试图到乌克兰寻求代孕的中国人会有怎样的影响？又会对那些因代孕而出生的孩子产生怎样的影响？
中介称仍能提供乌克兰代孕服务 选择乌克兰或因为便宜和“孕妈”好看
“最红火的时候，我们这里一个月就能有5、6对中国夫妇签合同，去乌克兰代孕。”25日，一名乌克兰代孕中介的工作人员向北青报记者介绍，虽然疫情暴发后，这个数字有所下降，但每年仍有不少中国夫妇会前往乌克兰寻求代孕。
中介人员称，正常来说购买代孕服务的夫妇需要至少2次到乌克兰，“第一次是去乌克兰签合同，选择或者提取卵子，父亲也要提供精子，由当地医院进行培育。这之后经过大约1年时间，孩子就会由‘孕妹’生产出来，此时孩子的父母需要亲自到乌克兰办手续，将孩子领回国。”
尽管当前乌克兰的局势非常复杂，但不少中介机构仍然表示，能够给客户提供乌克兰的代孕服务。一名中介工作人员称，目前提供服务的乌克兰当地医院尚未受到战争影响，供电仍有保障，不影响胚胎冷冻等工作。“当下因为形势紧张，医院的很多职工都居家办公了，但是医院的设备等都没有影响，尤其是妇产医院还能为生孩子的母亲提供服务，等到局势稳定下来，我们仍然能够提供代孕服务。”
另一名中介机构员工则表示，目前确实存在一些代孕医院因为员工避难，暂时联系不上的情况，但他认为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这边代孕产业发展了很多年，都比较成熟了，只要局势一稳定下来，很快就能恢复服务。这期间，客户可以先和我们签合同，我们在国内给客户做体检，等当地恢复正常，就可以去乌克兰操作代孕了。”
一名中介机构员工坦言，他认为在当前的局势下，部分中介机构向孩子的父母多收取服务费“可以理解”，“带孩子的责任属于孩子的父母，如果孩子出生了，父母却因为战争无法过来，需要由其他人照顾孩子，那么家长多支付一些钱给中介和医院、保姆，也都是正常的。”
律师称海外代孕风险多维权难 中国法院曾认定代孕协议为无效合同
一名长期接触涉及海外代孕方面案件的律师向北青报记者介绍，在通过中介购买了海外代孕服务后，客户和中介发生纠纷的情况时有发生。
“有一次，一个男子跟我说，他通过中介办理了乌克兰代孕服务，但后来发现中介可能是为了方便在当地的手续办理，给他和‘孕妈’在当地办理了结婚手续。生下来的孩子被男子带回家了，可后来男子发现，他带着中国的妻子出国申请签证时，可能会被欧洲国家发现他曾在乌克兰还有一个妻子，这就可能导致他无法顺利获得签证。”律师回忆说，更让男子尴尬的是，此时他希望联系当时的“孕妈”，想要解除婚姻关系，却发现已经无法联系到当时的“孕妈”了。
此外，该律师提醒，由于购买服务的家长不了解代孕所在地的相关政策，盲目听信中介的介绍，有时在交定金之后，被中介用各种名目加收费用，或者出现在当地办理代孕时，因违规被当地政府逮捕的情况。“还有一类情况时，由于办理相关手续时，客户要把大量身份证件提供给中介，出现了个人身份信息泄漏的情况。”
与此同时，该律师表示，由于海外代孕的过程非常漫长，代孕中介也可能面临客户毁约的风险。“据我了解，此前就有家长因为种种原因，决定放弃孩子，孩子生下来后无人结清尾款，孩子沦为‘弃婴’的情况。目前还不知道，此次乌克兰发生军事冲突后，是否会出现有代孕的宝宝受战争的影响，成为‘弃婴’。”
就算能够将孩子平安带回国，家长仍有可能和中介产生纠纷。“一些疾病在孩子还是婴儿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可能家长带孩子回国了，已经和中介结清了尾款，可随着孩子长大，才发现孩子有自闭症等疾病，此时维权已经困难重重了。”
更关键的是，如果双方发生纠纷，由于案件属于跨国问题，相关方面的维权将非常困难。“比如有些涉及海外代孕服务的受害者联系到我，可我作为中国律师，对于代孕服务发生地的法律并不了解，很难提供实质性的帮助。更重要的是，由于代孕服务不符合中国法律规定，很难获得中国法院的支持。”
北青报记者检索发现，今年1月，裁判文书网发布了一篇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做出的民事二审判决书，针对一名消费者和代孕中介签订的代孕协议，法院在判决书中表示，相关协议系基于代孕行为而作出，违背了基本的公序良俗和社会公共利益，为法律所禁止。因此，相关协议为无效合同。
判决中，法院认定中介机构应返还消费者部分服务费用，但针对消费者主张的中介方面应支付服务费利息及差旅费的诉求，法院认为，在合同无效、双方均有过错的情况下，各自损失应各自承担，未支持消费者的相关主张。
公序良俗和社会公共利益，认定相关协议为无法联系到当时的“孕妈”了。此外，该律师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