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奥斯卡颁奖的时候,都是影迷朋友最高兴的时候,剧荒的时候就把得了小金人的片子加入列表就对了。前阵子有一部关于华人的纪录片被奥斯卡提名,名叫《国宝银行,小到可以进监狱》(Abacus: Small Enough to Jail)。
这部影片讲的就是一场官司,一方是一个华人家庭,另一方是美国政府。故事的主角叫孙启成,1935年出生于一个富商家庭,17岁时移民美国,成为了一名律师,经常为在美国的华人打官司。
在20世纪80年代,孙启成发现,很多美国银行只愿意接受华人的存款,而不愿意贷款给华人,就开了一家专门为华人服务的银行,取名叫“国宝银行”。在很长的时间里,国宝银行都是唯一一家愿意贷款给华人的银行,很快,它在唐人街以及美国的华人圈都有了一定的口碑,孙启成的几个孩子,也都相继进入了国宝银行工作。
一家人经过了诸多的努力,终于在美国市场占据了一席之地,但是由于只服务华人,它的体量很小,资产只有10亿美元,在全美的银行中,排到2600名靠后了。
这么小的一家银行,怎么会和强大的美国政府发生冲突?最后还闹上了法庭。
故事要从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爆发说起,所谓次级按揭贷款,就是给资信条件较“次”的人的按揭贷款,按揭贷款人没有(或缺乏足够的)收入或还款能力证明。这都是美国一些大银行把高风险房贷包装成各种金融衍生品大肆贩卖引发的恶果。短暂的时间内,财富的大厦瞬间倾倒,全球拉响金融危机的警报,到处一地瓦砾。
2008年10月,布什总统签署《紧急经济稳定法案》,联邦政府豪掷$7,000多亿去拯救那些在金融体系里举足轻重、所谓“重要到千万不能倒(Too Big To Fail)’的大银行”。当时人们议论纷纷,质疑美国政府“凭什么把高风险房贷包装成各种金融衍生品大肆贩卖、最终引发金融海啸的各大银行不但没有被追究责任,反而还要纳税人花巨款去保释他们”。
民众的呼声越来越高,政府必须给纳税人一个交代,究竟谁该为这次金融危机买单?
出乎意料的是,唯一一家因为次贷危机被提起刑事诉讼的银行,不是高盛、摩根斯坦利、美林等华尔街大投行,而是一家华人开设的、服务曼哈顿唐人街社区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华人银行——国宝银行。
政府宣布,国宝银行涉嫌贷款欺诈、证券欺诈与共谋犯罪等108项罪名。按照检查官的说法,正是因为国宝银行长期伪造资料给没有资格的华人借钱,然后国宝银行又将这些贷款转卖给国营金融机构房利美,然后这些华人还不上贷款,给房利美造成了亏损,从而引发了此次的金融危机。
这个新闻一下子在美国炸了锅,原来经济危机就是你们这些华人惹的货,不仅如此,当地的政府检察官为了羞辱华人,把国宝银行的所有员工,用手铐串成一串,在媒体的聚光灯下拖走了。
有记者说,如果这不是华人,如果这是黑人被这样对待,绝对会引发公愤。但正是因为是华人,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做。
这个消息,让唐人街华人社区的群众都惊呆了,这不仅仅是对孙家的打击,更是对整个华人社区的打击,因为不想惹麻烦,就只能受罚,这是大多数华人的想法。
孙启成认为,既然我们银行没有犯罪,那就绝不认罪。有人说,这是个勇敢的决定,但也是一个非常昂贵的决定。但孙家认为,这个官司,不仅仅是为国宝银行洗清罪名,还要替整个社区民众洗清罪名。
法庭上,孙启成用数据打脸检察官,国宝银行卖给房利美的3000个房贷,只有9个无法偿还。这个贷款烂债率哪怕放到今天,都是再正常不过,更不用说当时的美国正在经历金融危机,几乎人人都还不起房贷。靠着跟国宝银行做生意,房利美不仅一分钱没亏,还赚了好几百万美元。
既然没有损失,又何来的窃贼一说?
这下所有人算是明白了,只是因为国宝银行只不过是一个华人开设在唐人街的,小小的家庭银行,那些大的银行政府为他们买单,因为它们不能倒下,而这间小小的国宝银行,就被用来当做金融危机的“替罪羊”。
经过5年的庭审较量,前后花费1000万美金,陪审团最终宣布所有指控均不成立,国宝银行被判无罪。孙启诚全家相拥庆祝,激动得流下眼泪。
看到这里,大家是不是感觉好解气,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天平偏向了华人。但是接下来暴露的种种问题,正如孙老爷子所说,就算官司打赢了,却告诉了所有人——中国人都不守法,中国人都是谎话精,以后大家怎么看待我们这个社区?
没错,这个案件确实体现了对华人的歧视,那国宝银行又真的清白无辜吗?他们确实每天都在贷款文件上造假。比如说有一个美甲店的员工来贷款,就写成美甲店经理。明明客户自己攒的钱付房屋首付,国宝银行要写成是他妈妈给的钱。有一个年收入2万美金的客户,竟然在国宝银行获得了80万美元的贷款,这······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逃税的问题,很多华人的店铺都贴着只收现金,这样没有记录就可以少缴税,所以从信用记录上看起来确实是很穷。所以没有当地银行愿意贷款给这些“穷人”。
不仅如此,这也是国宝银行在唐人街的卖点,“国宝办事肯变通,华人贷款好轻松。”这预示着什么,傻子都知道。那些逃税的华人除了国宝银行也没有其它选择。
最后,国宝银行赢得这场官司,几乎是凭着被种族歧视的同情、分割银行和雇员罪责、客户群体特殊性这三点辩护。银行雇员给客户伪造阴阳合同高管完全不知情,客户群体的特殊性就是因为他的律师请来的证人,在法庭不停地说着前后矛盾的证词,让法官和陪审团认为,国宝银行的客户都是骗子,而银行也被他们这些人骗了。
有人说,这是一部为华人正名的纪录片,小编在观摩本片后,如鲠在喉,我只觉得有人给我一盆屎,告诉我这是特意为你做的!
部分人的行为又通过奥斯卡这个大喇叭向全世界广播,成了我们所有人身上撕不下来的一张狗皮膏药。奶奶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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