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西温的靠海别墅
四月十二日是第一次庭审的前一天。
科恩、任律师、安妮在别墅里坐在一起，进行庭审前的最后一次再磋商。这个别墅是薛昊为这几个人工作和居住方便短期租用朋友的。
科恩说：“今天的工作，可是明天庭审中的重中之中，关系到法庭最终如何定罪。做无罪辩护，就要有足以推翻庭审的确凿证据。”
他边说边翻看着一页页准备好的文档，然后，强调说：“我们要注意在意识、利益和现实证据等各种因素的相互作用下，理出清晰的脉络，争取不要有任何瑕疵的强力辩护，这个案子就有撤诉的可能。”
他翻看了几页后，突然向任律师道，任先生：“你过来一下。”
任律师急步上前，科恩手指着文件道：“这一点资料还有些不够，你再好好准备一下，注意：要经得起推敲。时间是不是有点紧？”
任律师：“我努力看看。”
科恩：“好。”然后，他的头转向安妮，“证人方面都办好了吗？”
安妮：“没问题。”
科恩信心满满地道：“这样辩护，我们有很大的胜算。”
列治文警察局警长办公室
約翰一脸兴奋，此时走进了门，“头儿，我发现了重要线索。”
理查警长：“什么？”
約翰：“裡斯· 彌爾頓在案发的当天购买过LSD。”
理查：“马上传审他。”
約翰：“是。”
理查：“不过，要保密。“
約翰：“明白。”
理查：“抓紧吧。“
約翰：“好。”
当约翰走到房门口时，突然转过身，疑惑地问理查警长：“你不是已经将案子转走了吗？明天就开庭了，……要不要我马上先去趟检查厅？”
理查：“撤案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一切都不明朗，先让他们审吧。“
約翰：“你不担心万一……”
约翰的话还没说完，理查就接过话头道：“我们的声誉不那么重要，能够抓到真凶才是重中之中。如果我们真把薛云飞当成凶杀，那太简单了。”
約翰：“可是如果案子就这么结了，麻烦就大了。他可是一切证据确凿呀。“
理查老神在在：“要的就是这个劲儿。”
約翰：“可是……”
理查笑了，“一个多月了，本来大家以为胜利在望，可是调查审问了一圈下来，几个嫌疑人几乎都排除了作案可能，只有薛云飞似乎就是凶手，而且一切证据都指向他，……可我一直怀疑我们没有找到真凶。”
約翰：“你这是……”
理查：“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麻痹凶手的办法。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完美的犯罪，罪犯再狡猾，我们也要找到解药，将他绳之于法。如果我们抓不到他，他就真成了完美的犯罪了，我也就白活了！”
約翰：“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准备。“
烈治文市法庭
庭审的时间安排在下午两点。
薛云飞被传上庭时，除了非常年轻、英俊的外表，他给人的印象是沮丧、颓废，似乎已经对生活不抱希望。
被拘留多日，再加上审问频繁，他感到无法忍受，精神已经临界崩溃。此时的他脸色苍白，神情呆滞，原来非常灵动的眸子里的光亮不见了，始终低着头。
庭审的秩序紧张而严肃。检控官的大段陈词使空气中多了一种凝重的气氛。
当科恩上场时，庭审现场一阵骚动。他的第一句话就把人们震住了。因为他的开场白与过去的任何辩护律师所用的方法都不同。他没有直接对抗检控官的指控，却从薛云飞逃跑的心态开始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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